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朕这一生,如履薄冰 > 第383章 五月蹛林

第383章 五月蹛林

第383章 五月蹛林 (第1/2页)
  
  时值五月盛夏。
  
  在长安,刘荣忙着头疼朝堂体制改革,尤其是牵连甚深的少府改制。
  
  但在万千里外的草原,位于幕南的匈奴政治中心:龙城,匈奴单于军臣,却在头疼另一个更加迫切的问题。
  
  而相较于此刻,军臣所头疼的问题,刘荣所头疼的朝堂体制改革,实在是颇有些‘幸福的烦恼’的意味。
  
  ——刘荣头疼的,是怎么让汉家变得更好;
  
  而军臣头疼的,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让大匈奴帝国变得更差……
  
  “今年的蹛林大会……”
  
  “唉……”
  
  如是想着,军臣目光黯淡的望向身前不远处,正在进行着的蹛林大会比武项目。
  
  和往年一样,还是骑术、箭术、摔跤、骑射、骑砍所组成的老一套。
  
  但和往年明显有些不同的是:今年的蹛林大会,无论是哪个项目,都和往年完全没得比。
  
  作为观众,围观的牧民们自然是兴致缺缺,遗憾的咂么着嘴;
  
  但作为匈奴帝国的核心人物,军臣不可能不知道,今年的蹛林大会,究竟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往年的蹛林大会,呼延氏想来是人才济济,勇士辈出;”
  
  “尤其是摔跤、骑砍,向来都是呼延氏引以为傲的绝技吧?”
  
  “嗯?”
  
  越看越觉得憋闷,军臣终于还是没忍住,语带不满的质问起身旁不远处,按顺位落座于主位右侧第四席的右大当户:呼延贺。
  
  和华夏文明主位坐北朝南,客分东西两席——客对座、主居中的座次排列方式不同;
  
  匈奴人,或者说是游牧民族的宴席、聚会座次,大体呈现一个‘雁形’。
  
  主位仍居中,客座却并非分而对座于两侧,而是像大雁的翅膀一样,于主位两侧歇着向两边延伸。
  
  此刻,坐在这片露天会场的主位之上者,自然是匈奴单于:挛鞮军臣。
  
  军臣两侧,则是按照身份地位高低,以‘地位越高,距离单于越近’的原则排座次。
  
  ——军臣左侧,是匈奴‘第一太子’,军臣唯一健在的子嗣,左贤王:挛鞮于单。
  
  于单是军臣的幼子,如今不过五六岁的年纪。
  
  按照草原上的规矩,于单如今连骑马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通过骑羊羔,来磨练自己的骑术。
  
  在草原上,嘲笑某个男性年纪小、没长大,就会用‘骑羊羔的娃娃’这样的说辞。
  
  类似于中原的黄毛小儿之类。
  
  而军臣右侧,自然是与左贤王于单对应的匈奴‘第二太子’,军臣唯一健在的弟弟/堂弟,右贤王:挛鞮伊稚斜。
  
  相比起年幼懵懂,似乎还不明白自己身份的于单,伊稚斜无疑是正值壮年。
  
  尤其此刻,正值每年五月的蹛林大会,会场位于龙城附近,毋庸置疑的幕南腹地。
  
  在自己的地盘上,坐在现单于身边,以右贤王的身份参加蹛林大会,伊稚斜可谓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
  
  再往下,也依旧是严格按照匈奴单于庭的组织结构——军臣左侧,自左贤王于单以下,分别是左谷蠡王、左大将、左大当户;
  
  右侧,自右贤王伊稚斜以下,分别是右谷蠡王、右大将、右大当户。
  
  众所周知,这八人,便是匈奴双头鹰政策下的‘八柱’。
  
  其中,左、右谷蠡王同样是挛鞮氏王族,却并非军臣这一脉,而是旁支出身的德高望重者。
  
  当单于故去,左、右贤王又同时出现意外时,左、右谷蠡王就会作为‘替补太子’,继承单于之位,以免大位落于外人——即挛鞮氏王族以外的人手中。
  
  左、右大将以及左、右大当户,则由匈奴四大氏族世袭。
  
  而呼延氏,便是匈奴四大氏族中,世袭右大当户一职的那一个。
  
  按理来说,像蹛林大会这种政治意义虽然重大,但整体氛围偏向娱乐的政治活动,单于与某位八柱之一交谈,并不会引起旁人的关注。
  
  但此刻,随着军臣一声毫不掩饰的质问响起,军臣左右两侧的二三十号人,都纷纷将目光投向军臣的质问对象:现任右大当户,当代呼延氏头人,呼延贺。
  
  至于呼延贺被质问——尤其还是被单于,在蹛林大会之上,大庭广众之下质问的原因,大家伙心里也有个大概的猜测。
  
  “呼延氏的那小子,实在是……”
  
  “唉,也怪不得那小子;”
  
  “就这差事,换做是谁,恐怕都无法做的比那小子更好了……”
  
  一时间,一道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还有一声声低微的窃窃私语声传到耳边,搞得呼延贺都有些脸颊发烫,老脸当即就有些挂不住了。
  
  呼延贺当然知道,军臣这没由来的邪火究竟为何。
  
  ——之所以对今年,各部在蹛林大会上的表现感到不满,自然是因为在河套-马邑之战后,草原各部对单于庭都生出了些别样的情绪。
  
  虽然谈不上离心离德,从此听调不听宣,更或是直接脱离、反叛;
  
  但还想让各部和往年一样,在蹛林大会上派出最出色的勇士,以供单于庭充实本部武装,显然也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对此,军臣当然是了然于胸。
  
  而在明知缘由,且无法将此事摆上明面的前提下,军臣之所以要拿呼延贺开刀,原因更是直白到根本不需要思考。
  
  因为几个月前,匈奴单于庭派出了使者,去和汉人的小皇帝,商讨再结盟约的事宜。
  
  而使团正使,恰恰是呼延贺最出色的儿子(也可能是侄子),呼延部族基本公认的下一代头人:呼延且当。
  
  单从结果上来看,呼延且当此番出使,事儿办的显然算不上有多漂亮。
  
  尤其是在草原游牧之民清奇的脑回路下,呼延且当没有完成单于庭的嘱托,没有和汉人达成让单于庭满意的盟约,那就是辜负了单于庭的信任!
  
  最倒霉的是:呼延且当,是自从匈奴部统一草原以来,第一位以战败国一方的身份,出使汉家的匈奴使节。
  
  ——过去的匈奴使节,都是带着军事胜利,趾高气昂的去汉人的地界耀武扬威,猛敲竹杠;
  
  往后的匈奴使节,或许会是带着军事失利,低三下四的去求汉人停手,给游牧之民一点活路。
  
  呼延且当尴尬的点,就在于呼延且当出使的时机,刚好卡在了这两个‘大时代’之间。
  
  河套-马邑战役的失利,尤其是河套的丢失,让匈奴人不再具有对汉人的绝对军事优势,自更无法支撑起匈奴使团跑到汉人的地方,耀武扬威的许愿;
  
  只是战争虽然失利了,但草原上却根本没有多少人认识到:河套-马邑战役,是汉匈双边战略关系的重要转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都市隐龙 我家超市通异界 女神的上门狂婿 神雕之九转阴阳 大航海之仙道 神级高手在都市 寒门巨子 奶包四岁半:下山后七个哥哥团宠我 不科学御兽 隋末之大夏龙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