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怎么可以低头呢,你也曾被爸爸举过头顶 (第1/2页)
“唰。”
雪白的高尔夫球在空中划过一道赏心悦目的弧线,只不过落点比较尴尬,在柔软的草坪上弹跳几下,然后滑动,最后停在了离球洞少说有十多米的地方。
何以卉循目望去,也没客套,像是不通人情世故的笑道:“姐,你的球技退步了啊。”
穿着清爽球服的何君如直起腰,笑容自然:“时间花在哪里,成就就在那里,我已经有大半年没碰过球杆了。”
说着,她抬起手。
善于察言观色的球童立即快步上前双手接过碳钎维高尔夫杆。
“休息下。”
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并肩走向遮阳伞。
虽然是妹妹,但肉眼可见,何以卉比何君如要高出小半个头。
“以卉,可真是难得见你一次。”
何君如拿起果汁,调侃。
“只能说姐你太忙了。”何以卉回道。
何君如轻笑:“好像不是我忙吧,我回来的次数可不少,但是每次我回来,你几乎都不在,这还没成家呢,要是成家了,以后岂不是更难见到了。”
论外貌,何君如自然是比不上何以卉的,并不是输在年纪,何以卉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何君如不一样。
如果说何以卉继承的是父母的外貌,那何君如继承的则是父母的性格,或者说气质。
打个比方。
两人同样不喜欢前呼后拥的排场,可何以卉走在街上,人们只会觉得这是一个眼前一亮的美女,不会想到她是赌王千金,而如果何君如走在街上,任何人都会觉得她非同一般。
成家。
面对姐姐的调侃,何以卉弧度平和,没害羞,反而回敬一句:“姐你都没嫁人呢。”
男大当婚。
女大当嫁。
通俗点说,按何君如这个年纪。孩子理论上都应该会打酱油了。
可是这种话一般人还真不敢提。
或许是因为是妹妹,也或许是自身毫不在意,何君如不愠不怒,莞尔一笑,“你能和我比吗?我这辈子,都没想过嫁人。”
“那我也去和妈咪说说。”何以卉很快接话:“她一直都让我以你为榜样。”
何君如大笑,看着格外健谈的妹妹,揶揄道:“行呀,谈了恋爱果然不一样了,哪里还像咱们家出了名的冷美人。”
豪门无亲情。
这话虽然有点偏激,但何氏兄弟姐妹的确谈不上多亲近,有可能一年都见不上一次,聊天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何以卉拿起果汁,“姐,谁告诉你我谈恋爱了?”
“难道没有吗?”
何君如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没。”
靓丽动人的何以卉干脆回应。
“在姐面前,还瞒着?”
何君如饶有意味,捅破窗户纸:“你和郭安乐的事,我应该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何以卉面不改色,拿起吸管,“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
何君如含笑道:“恐怕只有你自己这么觉得吧。姐是过来人,郭安乐对你的心意,姐看得一清二楚。他是真心喜欢你。”
虽然到现在都是单身,但不代表何君如没有感情经历,人不是生来强大的。
只不过有些人,注定不适合谈感情。
“那是他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何以卉无动于衷,平澹的望向远方。
在土地如此珍惜的濠江,能创造如此大的高尔夫球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碧蓝如洗的苍穹上,云卷云舒,绿色的广袤草坪,让人心旷神怡,完全看不出一丝紧迫的味道。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多霸气啊。
何君如看着那张与父亲有些神似的脸蛋,轻笑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人家?”
何以卉摇头。
作为第二代扛鼎人物,何君如并没有居高临下的站在大局为重的立场理所应当的进行规劝,反而说出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言论。
“既然没感觉,就没必要勉强自己,选择和什么人在一起,对女人来说,就像投胎一样重要。差别在于投胎没办法选择,但择偶有。”
放在寻常人家,姐姐对妹妹这么说,完全没问题,是合情合理的关心,可是放在这里,却不得不多加斟酌了。
从远方收回目光,何以卉扭头,只看见一张喝柠檬水的祥和侧脸。
对于这位姐姐,从小到大,她听到的都是褒奖,长大后更是如此,外界都是赞誉。
那种感觉,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种形容没错,即使是一家人,但她和这位姐姐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换在普通人家相当正常的姐妹谈心,对她来说,前所未有,以至于何以卉稍微有些不太适应。
短暂的沉默后,她道:“要不姐帮我去和大姨她们说说?”
何君如哑然一笑,继而打量了会何以卉,像是重新认识这个妹妹,然后感叹道:“看来人都是会长大的。”
何以卉默不作声,吸着果汁。
忽然,何君茹想到了昨晚曾被人问过的一个问题。
“郭安乐虽然没有太大的才华,但私生活干净,难得没什么桃色新闻,为人也算洁身自好,在同等的世家子弟里,已经算是不错了,你不喜欢他,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
她的这番评价,可谓中肯。
指望郭安乐有多大的成就,不太可能,郭安乐的出身,好像也不需要他努力,郭氏的家业足够他挥霍一辈子。
对于很多女人来说,选择男人,最看中不就是一个“踏实”吗。
和郭安乐在一起,至少不用担心他这种名门公子常见的在外面处处留情,小三逼宫的问题。
平心而论,如果抛开任何外界因素不谈,作为夫婿,或者说联姻的对象,郭安乐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连郭安乐都瞧不上,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的择偶观,何君如倒是真有些好奇。
心仪的人。
即使表面冷澹,但何以卉清楚,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婚姻大事,就由不得她自己擅作主张了,所以她才算是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到何君如的询问,她下意识就要否认,可就在张嘴的时候,一张干净的脸庞,忽然闪现在她的脑海。
是那个不久前两次邂后的男人。
何以卉语气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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