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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之后。
一个叫刘笑笑的说唱歌手、同时也是写下这个故事的人,发表了一首说唱歌曲《两颗星,两颗心》,其中唱到:“时间似乎停止,只有烛光中的凝视,那感觉无法形容,在两人体内流动,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温暖的光芒。那一刻这个冬夜不再寒冷,那一刻燃烧起两股爱的火焰……”
而时间,还是要转回1996年那个冬日的傍晚、城市街头、北环路边,同样的,两个凝视的人,他们那时还并不知道后来会有那首歌曲,他们那时也无需知道。
因为那一刻,时间真的停止了。
因为那一刻,空间真的凝固了。
彤彤和莎莎,这一对曾经的璧人、这一对曾经的天赐良缘、这一对曾经的金童玉女、这一对曾经的深情爱侣,就那样,无视时间的流逝,彼此凝视着……
是的,凝视,是现在进行时,但一切,却是过去完成时。
曾经的,曾经的,曾经的,一切已是曾经。
那一刻的彤彤和莎莎,不知道周遭有多少惊异的、诧异的目光在看着他们。
彤彤和莎莎也不知道,周遭也有错愕的、甚至愤怒的目光在看着他们。
据彤彤后来说:他根本记不起与自己同去的派出所同事是怎样独自去处理这起治安纠纷的。但他很感激——感激同事并没有去打扰这一对互相凝视的人,而是把工作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更感激同事的是,在回来后他并没有在工作报告里写上这一段。
尽管,这一段很快就在所里传开了,但他彤彤不在乎。
他所有的关于那天的记忆里,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只定格在他和莎莎两个人的、那短暂的世界之中。
后来的那首说唱歌曲,形容到歌中两个人的凝视后会燃起心中爱的火焰,显然,那说唱歌曲是温暖的。但那个冬日傍晚的那个瞬间,这两个凝视的人,却如同置身气候带两极——炙热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冷冷的冰雨、甚至是冰雹,却也同时砸向他们自己。
彤彤后来回忆:他完全记不起身旁的任何声音,他只记得,那熟悉的身影慢慢从车上下来,站到了他的面前。
那身影美到不可方物。
相对于之前那个灵动的少女形象,此时的莎莎,平添了一份成熟之美,成熟的、女人的美丽。
后来彤彤才明白,那时他眼中的莎莎,为何那样美丽——那是她眼神中深深的忧郁和哀伤、那是她眼中涌动的泪水,才烘托得那张脸那样美。这种美,是有别于他心中以前那个灵动少女般的莎莎的形象的。但这样的美,也让彤彤心碎,因为他知道:这种美,只能发自一个已经嫁做他人、被他人所爱的女人才能独有。
后来的彤彤隐约记得——但不敢确定,只是隐约记得:他们都开口说了些什么。
但他恍惚。他不记得他们当时是真的开口说话了,还是一切的对话只存在于他的想象;或者,确实是对话了,却只是心灵感应?而没有真的张口?再或者,那次的邂逅,本就不是真实的,本就是一场梦。
后来许多次,彤彤都去找那个同事,想问问他,当时自己和莎莎都说了些什么?每一次,那同事都是心同此理、人同此心一般地轻轻拍拍彤彤的肩,摇摇头,不说话,就走开了。
而在他彤彤的记忆中,那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对话,大体如此:
“彤彤,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还好吗?莎莎。”
“我也很好。”
“你骗我。你不好。”
“你也在骗我,你也很不好。”
“今天是怎么回事?”
“哦……是我和我爱……是我和大浦,一起到城里办事,顺便购物。”
“大浦?想必就是那边那个正在和交警争吵的人吧?”
“是的……,他……,是我的丈夫。”
“他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啊。”
“他可能是今天、只有今天心情不太好吧,不知为何,他见到你们这行,似乎有种天然的……抵触……,所以跟交警吵了起来。但平常他对我……对我很好的……真的很好。”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彤彤,你听我说,无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都已经嫁给这个人了,一切已经覆水难收。”
“然后你一定要说那句被影视剧里说烂了的台词了,对吧?——忘了我吧。可你还记得歌词里唱的吗?‘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不要再说下一句了,我求你。彤彤,让我们的往事都留在记忆中吧。”
“或者,像歌词一样,‘让往事留在风中’?然后就像小说《飘》的英文名字所说——gonewiththewind,随风而逝,是吗?你觉得一切真的能随风而逝吗?”
“彤彤,面对现实吧。在强大的现实面前,我已经败下阵来,我是个弱小的小女子。我面对现实的唯一选择就是屈服,但你不同,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你面对的现实就是迅速的把我遗忘,投入到你的工作中,然后,工作之余,再去寻觅你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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