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吕仙祠 (第2/2页)
那位小哥从愣神到喜笑颜开发生在须臾之间,“原来是二兴啊,来的也是你家里人吧?快请进,老祖一大早就等着你们了!”
这里顺便说一句,当天在吊顶子山,人家玄清就跟王传文说了,师父的父就是父亲的父,是跟传统意义上的师傅截然不同的。
前者在感情色彩上要比后者强烈得多,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是如此,除了尊敬还有敬重之意,亦为道教武道传承的传统称谓。
反过来讲,师父对徒弟也有养教之责,弟子住到师父家里,由师父贴钱教养,把徒弟当成家人后辈。
或许听到外面的动静,来人还在一进院子里,堂屋里就见玄清道长走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类似道家穿着的老道士,不过生得人高马大,看个头足有一米九几。
相比玄清也年轻很多,大概也就五十上下的样子。
王传文赶紧给他们介绍二兴的父母以及于长春,玄清也给人家介绍,那个大个子就是这里的主持桓真道人,同时还是他的记名弟子。
其实说到了这里,王传文以及杨运喜夫妇就听出来了,玄清不仅在这座道观里辈分极高,并且主持桓真甚至还算不上他的真正弟子。
可见二兴被他相中了,更显得意义非凡了。
而且接下来桓真的话就证实了这一点:“二兴啊,其实我更应该感谢你,不是你的缘故,我的老师可能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这话让客人们听着有些迷糊,随后进来的另一名中年道人笑着解释了:“桓真师兄一直想拜入玄清师傅的门下,因为他入的道门就是走的练武一门,可惜玄清师傅只是游历于此,并无心收徒,只给了他一个记名的身份!”
于长春是听明白了,低声给王美芬解释:“道人的出行游历,就讲究个好像云一样行踪不定,来去无心,玄清道长之前只是偶尔来到这里。”
后到者名为颐真,是桓真的同门师弟,彼此间感情淳厚,笃於故旧。
想来怕是二兴的父母还不太理解,玄清又引众人穿过厅堂,来到了二进院子,那里正有大大小小十几位排成几排,在演练武术套路。
出声介绍的却是桓真:“吕仙祠是尚武道观,道家武术本身也是中华武术,是华国古代文化遗产之一,而道教对中华武术的发展,贡献尤大。即我们的道家思想主旨,由‘道’建构的武学文化体系,武学是以‘技击拳理体悟武学之道’的学问。学拳即为求道和体道,武的整个途径就是‘道化’过程。”
颐真做进一步的通俗解释:“我们都是经过了传度、冠巾的正一派道士,也就是你们理解中的可以结婚、吃荤的那种。能够得以在这吕仙祠以全真派道士的资质出家住观修行,遵守十方丛林制度,还在于当地政府的扶持,同时还要帮着他们培养一些武术人才。比如那几个没穿道士服的,名义上是我们的俗家弟子,实际上是帮军队或者官方武术团队培养的武术人才!”
有了最后一条,二兴的家人之前的所有顾虑就都消失不见了。